仪式感结束,秦槐露出狰狞的本面目。

“我很好奇,司少你知道自己现在的状况吗?”彻底脱了面具的秦槐,俨然是个笑面虎。

司北爵坐直身体,强迫自己冷静。

“没猜错的话,等会我一失去神智,这酒吧里的人就会和我出一场新闻。”他的大拇指不停地刺激着掌心,声音低沉:“刚才那两个女人,都是你的安排吗?”

秦槐笑道:“两个误入的普通人罢了,怎么能算得上是安排呢?不过能把你的人调走,还算是有点作用。”

顿了顿,司北爵又问:“我没喝这里的酒,也没听你唱的歌,为什么会这样?”

他指的是自己快要失去神智这件事。

明明一开始都是清醒的,可是在第二个女人被带走以后,秦槐放了那首诡异的歌,他就觉得身体不对劲了。

困,想睡,偏偏身体还燥热……如果不是他强大的意志力撑着,怕是早就晕倒任人鱼肉了。

秦槐闻言,偏头看着鲁华,笑着说:“这个啊,你就要问鲁总了。对吧鲁总?”

被点名的鲁华笑眯眯的,摊开手给司北爵看:“想不到吧司少?千防万防没防住这一点。我把药粉涂抹在自己手上,握你手的时候,故意抖了几次,手上的药粉大多数落到了你的手上。你掌心里的肉还没长好,伤口还在,药粉进去,没多久就发挥了作用。”

司北爵双眸喷火,完全没想到在见面的第一眼开始,他就在算计自己了。

看到他的表情,秦槐在他眉毛处抚了两下:“司少,别动怒嘛,为这种人生气太不值得了。”

司北爵的视线在两人身上游离,收回来后,问:“秦医生,我清楚鲁华算计我的原因,但我想不到你怎么会对我下手。”

靠着那次科普展,秦槐一飞冲天,其中不乏司氏的支持。司北爵不理解的是,秦槐怎么会站在他的对立面。

“不用往深了想,司少,我的目的是你。”秦槐说得很直接,眼神也毫不遮掩:“自从两年前在科普展上看到你,我就想剖开你的心,看看里面装的都是些什么。”

看到司北爵诧异的眼神,他笑得十分开心:“我想知道,整个帝都最强大的人心里,装着多少不为人知的秘密。”

“疯子。”司北爵说道。

秦槐似乎很喜欢这个称呼:“被司少称作疯子,是我的荣幸。”

话音落下,他的脸色突然变得严肃,扭头对鲁华说道:“鲁总,麻烦先出去。”

鲁华不情愿:“我还有任务,怎么能出去?”

他要拍下司北爵失去神智后yin乱的视频和照片,如果现在出去了,怎么完成任务?

秦槐的眸光变冷,道:“你觉得一个失去神智的司北爵和一个心甘情愿与这么多人发生关系的司北爵,哪个更有说服力?”

鲁华一怔:“什么意思?”

“我会催眠他,让他心甘情愿的完成你的任务。”秦槐信誓旦旦:“所以现在就请鲁总暂时回避,我工作的时候不喜欢有外人在。”

鲁华面露犹豫,,但在秦槐的眼神威逼下,还是不情不愿的走了出去。

他一走,秦槐毫不犹豫的从口袋里拿出一颗药递给他。

“吃了。”

司北爵冷着脸,不应也不接。

秦槐知道他不相信自己,也不急,低声解释道:“我承老董事长的情,绝不可能背叛司氏。他们同时找上了我和我的朋友,听说是对付你,所以我把任务接了下来。司少,不管你信不信,这颗药都可以缓解你的症状,但这里都是他们的人,你吃了以后不能表现出异常。记住了吗?”

他的说话速度很快,但解释得很清楚详尽。

可司北爵还是不吃那药。

秦槐都快急疯了:“司少,你要是不信,我可以先吃。等你觉得没问题了再……”

“我不用。”

秦槐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

司北爵在酒吧众人看不到的角度里扯了个细微的弧度:“我说,我用不上。”

口齿清晰,态度如常,哪里像刚才那副失去神智的模样?

“司少?”

司北爵压着声,道:“我没事,鲁华的药没弄到我手上。”

秦槐难以置信,他刚才所有的模样都是装出来的?

面对他的诧异,司北爵没多做解释,当下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你是催眠师,先把酒吧里的其他人给催眠了吧。”司北爵还装作刚才那样子,“等解决了他们,我再问你的罪。”

秦槐脑门冒汗,偏偏要装作无所谓的样子。他站了起来,在众人的目光中回到台上,拿起话筒唱着那首诡异的歌曲。

司北爵表面上克制着逐渐失去的神智,内里却认真的听着秦槐的歌。

他发现其实秦槐并没有在唱一句完整的歌词,而是在细细密密的说着一句又一句的话,像是念经,又像是念咒语,他听着听着都有些晃神。

台下的一群听众已经听得如痴如醉,全然未觉自己已经被催眠。

秦槐弹完吉他的最后一个音,跳下了舞台,朝着正中卡座走来。

司北爵特意看了眼那些听众,发现他们每个人都保持着之前的沉醉姿态,对秦槐下台这件事浑然不知。

“完美完成任务。”秦槐端起桌上的酒抿了一口,颇为享受:“司少喝吗?”

没了威胁,司北爵恢复正常。

“你的事我暂且不计较,等回去以后,自然有人会调查。”他站了起来,拿桌上的纸巾擦了擦掌心的血,神色阴戾。“你对鲁华的了解有多少?”

秦槐耸肩:“只知道是个扶不起来的阿斗,靠着老一辈的积累有了现在的地位,结果肚子里只有酒色,鲁华地产一直走下坡路。你来之前我听他说许易铎许诺,会把意大利公司的事务搬一部分到国内。理所当然,鲁华觉得许易铎的意思是,那一部分事务是属于他的。”

司北爵轻嗯了一声,表示自己知道了。

气氛沉默了几秒,鲁华突然叫叫嚷嚷的从门外冲进来。

“秦槐,秦槐,弄好了吗?老子的视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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