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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那么，我们来看今日焦点。就于今日，各家报社同时刊登了关于人气偶像——立花柊乃的一则新闻，请看屏幕大图。」
随着后台人员的操作，照片放大版也直接出现了。
拥抱的清晰照片，二人脸部的一侧都十分的清楚，尤其是立花柊乃标志性的辫子，不论是她当时的动作，还是的表情，都让人浮想连篇。
「在这张黑白照片上，立花柊乃的外貌十分明显，而她所拥抱的西装男性，某报社也给出了具体的情报。这里根据未成年保护法例，通告各家报社，不得过度公开当事人——木村灰人的情报，如有违例，将会勒令删除报道，并对当事人道歉。」
严肃地念完了电视台发来的条例，主播接下来报道的内容却像完全忽视它一般，开始分析。
「在公开情报里，木村灰人和立花柊乃已经是多年相识关系，记者在采访期间，也从大部分人口中得到“二人关系亲密”的证言，这是否代表，二人从之前就开始——」
“哔！”
只是，播报还没有结束，坐在电视机前的少女就直接把台切换了。
「“这是背叛！！柊乃酱，这是对我们Love?Love团的背叛，我身为团长，是绝对不会原谅别人□□的——”以上，是对XX集团的会长的采访。」
“哔！”
「哈哈，按我的看法的来说，毕竟立花柊乃作为偶像的出道时间还少，而且年龄也小，会期待恋爱也是正常的吧？只是希望她快点调整——」
“哔哔哔！”
「辣椒酱？红色三倍辣，你们的实力，就由我来好好确认一下吧！」
......
在播放完广告后，这个频道就开始播放昭和时代的古装剧了。
而少女也没有再转换电视的频道，仅仅是把遥控器丢在了一边，完全没有看电视的意思。
尴尬的沉默，一下就降临了这个客厅。
而坐在她不远的，看起来十分温和的中年男人，此刻也保持着眯眯眼，对她皱着眉头。
「那个......理奈，灰人君他——」
「——父亲只要闭嘴就行了。」
「呃......为，为什么理奈要对我生气呢？我也解释过，那篇报道是直接越过上司刊登的，我也没什么办法——」
「——父亲，闭嘴就行了。」
「......是。」
宇佐间先生直接被女儿的气势压倒了。
倒不如说，他根本没有想到，有朝一日，他的工作会和前些日子碰到的少年扯上关系，而且为对方造成了极大的负担。
作为报社的流动编辑，宇佐间一郎经常需要往返于各种城市之间，负责的报道也基本是跨地区的大型版块。
而此次立花柊乃事件，不但把他负责的版块占了一半，而且连招呼也没打一声。尽管找主编质问，对方也露出了为难的表情，表示无能为力。
业界的灰暗，这是宇佐间一郎许久没有见到的东西，也是他一直在摈弃的东西。
而这一次的事件发生，自己的女儿——宇佐间理奈，为自己的无能而生气也无可厚非。
因为，不但木村灰人和宇佐间理奈是同班同学，连那位高高在上的人气偶像——立花柊乃，似乎都和女儿十分要好。
自己那表情单一，在学校里也始终孤独的女儿，能交到这些朋友，自然会十分珍惜。
这一次，也只能为自己的无能感到无力了......
只是——
看向坐在沙发另一侧，那个拥有黑宝石般美丽瞳孔的少女，宇佐间先生感到了奇怪的压力。
「那，那个......这位......小姐？如果我没有记错，你是小早川真巡小姐吧？我们的报纸也刊登过你的报道呢。」
而安坐在沙发上的少女在听到他的搭话后，也立刻礼貌地向他鞠躬。
「是，失礼了，我刚才也忘记了自我介绍。小早川真巡，14岁，和柊乃一样是现役偶像，突然拜访，请多原谅。」
但是，原本还盯着电视机，看起来心情糟糕的宇佐间理奈，一下就死死地把视线锁在了她的身上，木板一样的脸也轻微皱着眉头。
「......还真是突然的拜访呢，小早川小姐。不如说，你根本就是无关人事吧？工作不要紧吗？」
诶？
如此不友善的发言，让她的父亲——宇佐间一郎表情突然尴尬了起来。
而小早川真巡似乎没在意她的话，宝石般的黑色瞳孔打量了宇佐间理奈的全身上下，淡淡地回应。
「不，我也很担心灰人先生现在的状态，所以才会造访这里的。工作方面也无需担心，柊乃的那则报道对我也有影响，所以暂时还有闲暇时间。」
「......是吗。」
「......是的。」
对话结束。
完全没有和善的氛围。
二人都暂时沉默，开始观察着对方。
不，与其说观察，在宇佐间先生看来，她们简直就是在互瞪。
而几乎是他祈祷她们之间不要吵架的那一刻，自己的女儿——宇佐间理奈就抢先开口了。
「小早川小姐，我从柊乃同学那里听说过你哦。你好像强硬地拉着木村君跑来跑去，驱使他做劳力吧？别人不愿意，就不要给他增加负担，而且木村君还要上课。」
直，直接攻击？虽然领受过自己女儿好几次奇怪的“读心攻击”，但这一次似乎不太一样。
而小早川真巡也在宇佐间理奈说了这句话后，瞳孔微微缩小。「我也从灰人先生那里了解，就是你怂恿柊乃逃掉了早上的工作，让她到跑到了学校里，而且直接旷课了。你这样的行为也算是柊乃的朋友吗？」
咳！
太，太直接了吧？最近年轻人的说话都这么直接吗？还牵扯到“应该为朋友做的事情”，特别是女孩子，这种东西从来都是战争啊......
不，不会打起来吧？我家的女儿先不说，小早川真巡看起来教养很好，应该是不会——
但他的这种和平思想下一刻就粉碎了。
不知何时，二人已经同时站起身子，走到客厅中间，互相伸出了手。
「呵呵，看来我们会很合得来呢，理奈。」
「我完全不觉得哦。而且小早川小姐，不要随便叫我的名字。」
“GAGAGA——”
两个人握手的那一瞬间，关节嘎吱作响的声音，还有其他本不应该出现的音效，都随着那“和善”的握手出现了。
而在她们“友好”握手的时候，二楼的楼梯传来了一阵脚步声，散发着软绵绵氛围的女性捂着自己的脸，对着她们喊到。
「理奈~真巡~灰人君已经醒过来了，你们可以看他了~记得小声一点哦~」
「是，谢谢。」/「知道了。」
异口同声地回答了宇佐间夫人的话，两个人互相看了一眼，同时迈开了步子，向着二楼走去。
当然，这其中发生了什么明争暗斗，已经是宇佐间先生看不到的了。
......
现在的女孩子，都好恐怖啊。
擦掉了额头上的冷汗。宇佐间一郎也深深吸了一口气。
然后，拿出了自己的手机，翻出联系人，停在了某个姓名的上。
那个他认识了多年，现在也在做编辑一行的老朋友。
同时，也是他看不透的人之一。
「......不会是你做的吧，井上。」
走向自己的房间，意想之外的谈话开始了。
☆☆☆
「......这里是......哪里？」
头部还绑着绷带，全身的伤痛依然撕扯着肌肉，我挣扎地从完全没有见过的床上坐起，却看见了两个熟悉的面孔。
快步走到床边，小早川真巡轻轻帮我稳住身体，用着担心的目光看着有些迷糊地我。
「灰人先生，先不要勉强自己了，你身上的伤还需要静养。至于这里是哪里的问题，这里......是理奈的家哦。」
「为什么刻意用那种停顿的语气？还有不要用名字称呼我......」
用着不善的目光盯着动作迅速的小早川真巡，嘟囔着“这个女人真会耍小聪明”，宇佐间理奈拉着房间里另外一个凳子，在真巡稍远处坐了下来。
「木村君，不记得了吗？有好几个记者直接闯入了你的病房，而且他们身上还有“相机”，你承受不了那种压力，差点晕过去了。」
指着一边小早川，宇佐间理奈慢悠悠地说到。
「是我和小早川小姐把你强行从医院带走的。各种手续也办好了，到我家来，也是为了你的安全和隐蔽考虑。」
「......隐蔽？」
听到了这个敏感的词，本来还处于混乱的意识却突然一顿，接着，那些唐突的记忆直接印在了脑海里。
我和柊乃拥抱的照片。
还有那些不妙报道。
那些闯进来的记者的怀疑目光。
全部，都是真的？
瞪大了眼睛，我为了确认，看向了身边的两个人。
「那.....那些报道——」
「——那些报道，已经泛滥了。」
没有等我说完问题，宇佐间理奈就打断了我的话，表情显得十分无奈和不甘。
「现在几乎每一家报社，每一个电视频道，每一个访谈节目，几乎都会讨论到你和柊乃同学的这张照片哦。」
然后，抱怨般地补充了一句。
「他们臆测的复杂程度，简直让人想直接投诉了。」
「......什么？」
这些冲击性的事实，对于还没有实感的我来说，简直就像是强行灌进嘴里的开水。
不明白，不理解，那张照片的影响程度，已经远远超出了我预料的范围。
甚至到现在，我的内心里还存在着一种强烈的感觉，想要彻底否认现在发生的所有情况。
但是，始终观察着我表情变化的真巡小姐，也突然拿出了自己的智能手机。
接着，在搜索器上打上了简单的关键词。
〖立花柊乃〗
「灰人先生，你自己看看就知道了，现在的情况，真的非常不乐观哦。」
「......诶？」
从她的手上接过手机，几万个搜索结果，密密麻麻的文字信息，一下子让我头皮发麻。
但是，最震惊不是这一点。
最让我惊讶的，是最热搜索里，那几个包括着我的名字的网络报道。
〖立花柊乃，公园与谜之男子拥抱照片曝光(全彩自制上色版)〗
〖谜之男子-木村灰人情报链接〗
〖XX事务所，否认立花柊乃的一切报道事项，宣布暂时停止立花柊乃的活动。〗
〖热门讨论:是已经交往多年的对象，还是最近发展的关系？〗
「......啊......啊啊.......」
手指的力气，突然地随着喉咙干哑的声音变小，真巡小姐的智能手机也径直掉在了棉被上，翻在了一边。
「为什么，会是这样啊......」
不自觉地捂着自己的头，我把眼睛闭上，身体也直接蜷缩，腹部的苦涩感和身体的疼痛，都不能让我从这个现实逃脱。
依然，试图逃避着眼前的现实。
但是——
「目前，立花柊乃的私人住宅已经人去楼空，一家人似乎移到了其他地方居住。这是否意味着，立花柊乃本人承认了事实呢？」
.....哈？
〖切换〗「这里是对立花柊乃前几日的演出场地，九条商场的高层采访。负责人表示，本事件的两位中心人物时常一同前来，举止是否暧昧尚未确认。」
开什么玩笑啊，那是工作......
〖切换〗
「现在情报，木村灰人，15岁，临时经纪人，在立花柊乃出道的同一时间便直接就认，二人之间似乎有特别的过去——」
「——别念了！！」
大声地叫了出来，我用着崩溃的表情看向坐在床边，正用着平淡语气复述那些报道的小早川真巡，语气却突然地弱了下去。
就像是祈求，又像是不愿意承认一样，我只能用着那种低沉的口气，说出那句话。
「不要，再念了啊......」
这都是些什么啊......
太过分了吧......
为什么......
为什么会是这样......
我做错了什么吗？
为什么，我要遭受这种东西啊......
太不公平了......
全部，都太不公平了......
只是。
小早川真巡看着我低着头，连发出声音的都有些哽咽的样子，一瞬间露出了犹豫的表情，但下一刻就咬住了嘴唇。
接着，一字一句地，说出了那些话。
「......真是任性啊，灰人先生。」
！？
用力地抬起头，内心的怒火也被这种贬低的词语激怒，我的表情不自觉得变得狰狞。
只是，在看到了小早川真巡那对美丽的，充斥着强烈感情的眼睛后，那些奇怪的怒火便立刻压了下来，变成了口腔里酸涩的滋味。
没有在意我的表情变化，小早川真巡仅仅是别开了视线，态度也从刚才的温和变得冷酷。
「你对现在的状况，难道一点自觉都没有吗？还在单纯地认为自己是一个受害者，可以在那里哀叹自己的悲惨吗？」
难道不是吗？
「当然不是啊！」
用力地说出这句话，完全没有给我反驳的机会，甚至在真巡小姐的眼里，那种显而易见的愤怒都让我感到了某种心虚。
「真巡之前也说过，不知道你和柊乃有什么过去，也不想去了解，对吧？」
甩了甩头，她大声地喊着。
「那是假的！因为你们关系很好，好到真巡非常地嫉妒，所以真巡才会说出那些气话，所以真巡才会故意捣乱的！但是，这不代表你们可以乱来啊！」
把手机屏幕重新调回那张照片，她用着愤怒的表情，直直地瞪着我。
「这种行为是怎么回事啊！不管是谁抱向谁，不管你们关系再怎么好，这种不谨慎和危险的行为都是不可能被允许的啊！」
把手机扔到一边，小早川真巡几乎是把脸都贴到我的鼻子前，双手也紧紧地抓住被子，一字一句地说到。
「你难道不清楚我们生活的圈子是怎么样的吗？偶像的生活，可是连言行举止都要像神经质一样注意，一旦疏忽，就会被直接那些不负责任的话吞掉的！」
她没有控制力气的拳头，突然地砸在了还有伤口的胸口，让我的呼吸一下变得短促。
但是，最痛的地方不是胸口。
而是埋在胸口后面的东西。
斥责着，同时，也在深深地担忧着。
小早川真巡慢慢地停下了敲打的动作，离开我的身前。
作为质问，似乎也是最后一句话了。
「灰人先生，是柊乃经纪人吧？这些道理，你肯定都明白。但是......为什么不去注意啊......身边的事情，为什么都不会去注意啊......」
「......」
有些，奇怪。
到底是哪里奇怪，我说不出来。
为什么，要哭呢？
在内心被突然窜出的愧疚包裹后，我却发现了小早川真巡眼角的液体。
为什么，真巡小姐要哭呢？
为什么，是你在哭呢？
明明和你没什么关系，明明就算当做没有看见也没有人会责怪你，但是，为什么她会如此的在意呢？
这个问题的答案，我十分清楚。
因为——
「——因为是重要的人，对吧？」
从刚才开始就始终保持着沉默的宇佐间理奈，在看到小早川真巡变得哽咽后，小声地叹了口气。
「你们啊......我家不是给你们演这种老套的羞耻剧场的，有什么错误直截了当地承认就好了，何必一直要绕来绕去呢？」
扇了扇自己的脖子，似乎对刚才我和小早川真巡的对话感到极不适应，宇佐间理奈有些不耐烦地看着我。
「木村君，现在的状况，你到底明白了没有？不管是那些媒体，还是柊乃同学，都是现在的你需要应付的吧。如果你还选择“暂时保持距离”的话，我是不会让你活着走出这里的。」
指着自己的胸口，再指向我的胸口，她用着和往常一样的木板脸，说出了那句话。
「偶尔也试着自己决定怎么样？既然你认为自己没有“主见”的话，从现在开始改就行了。过去的错误怎么样都可以，至少现在要振作起来吧。」
不会说鼓励的话真是抱歉了。
嘟囔着这句话，宇佐间理奈直接别开了视线，像是刚才说出那些话，对她来说十分的羞耻。
而小早川真巡，也在她说完话的那一刻，擦掉了眼角的泪水，静静地等着我的答复。
......
......
是吗。
不要绕圈子，直接坦率的承认错误就好了吗？
那算什么，笨蛋一样。
尽说些空话和所谓的正论，在详细的地方就模糊不清或一笔带过，不会表现自己真正的情感，小早川真巡这样的行为，我不会认同。
把理想和现实混合在一起，认为人际交往只需要双方的坦诚就能够顺利，宇佐间理奈这种思想，只能说是幼稚。但是，既然否定了她们的人生哲学，那我又有什么更高尚，更聪明，更加富有情趣的观念呢？
没有主见，随波逐流，尽量听取别人的意见，只要一点点理由，就可以去为微薄的报酬付出，只要对方开口，木村灰人就会去偏袒他，帮助他。
店长所描述说的这个木村灰人，真的是我吗？
不能否定。
但也不会去肯定。
因为经历过那些事情的我，十分明白，什么叫做“痛苦”，什么叫做“无助”。
因为明白，所以才会恐惧，才会逃避，但是这一次最基本的连退路都没有。
混蛋人生，混蛋社会，混蛋媒体。
大家，都是混蛋。
不想再继续做你们的同类了，因为那样很傻，很难看，很无趣，更让人觉得厌恶。
做好自己，在力所能及的地方帮助别人就行了。
木村灰人所谓的人生观，就是如此。
所以——
「呐，宇佐间。」
我现在，就要恢复原来的状态，把我内心想到的第一件事说出去。
而宇佐间理奈立刻一脸不妙地看着我，用着手掌为自己的脸扇风。
「怎么了？表情突然变严肃了......不会又要说什么羞耻的话吧，那还是饶了我吧。」
「啊啊，确实挺羞耻的，但我果然还是想要对你说出来啊。」
对。
木村灰人恢复振作的第一句话，果然是这个才对吧。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露出平时的微笑，我举起了右手，对她竖起了大拇指。
「你今天穿的内裤，是杯水蓝条纹的蕾丝边吧。」
杯水蓝条纹的蕾丝边吧——
水蓝条纹的蕾丝边吧——
条纹的蕾丝边吧——
......
......
「啊嘞？这些奇怪的音效是哪里来的？宇佐间，你家的墙壁不会是回音材质吧，那样会影响睡眠——痛痛痛痛痛！！」
「灰人先生？为什么会一脸得意的对理奈做出性骚扰发言呢？明明是真巡让你意识到问题的，你却优先和理奈搭话，这是故意的吗？」
「不不不不真巡小姐你这个理论有些奇怪啊，正因为是性骚扰发言所以才不能对你说啊！虽然目测你是穿黑色的但是感觉说出来会被打所以才选择骚扰宇佐间的！」
「是吗......木村君，骚扰我就没关系了吗？而且为什么你又猜到了？果然是跟踪了吗？」
「宇佐间小姐！？为什么拿着手机？我既没有跟踪也没有偷看只是单纯的瞎猜啊！难道说又猜对——」
「——唔唔唔，灰人先生，又抛下真巡和理奈说话了，是真巡魅力不够吗？那种木板脸有什么好的？而且穿的内裤也很小孩子气！」
「不要再说内裤的话题了啊！！」
场面彻底乱套了。
嘛，这才是正常的反应啊。
☆☆☆
「——那么，接下来就要考虑对策了。要怎么样才能把这次柊乃同学和木村君的照片事件应付过去，各位请踊跃发言。」
「把所有出版社全部□□掉。」
「把所有电视台全部□□掉。」
「再把网络上的那群人□□掉。」
「最后把拍那张照片的元凶□□。」
「Perfect！」
「Excellent！」
「哦哦，真巡小姐，想法意外的一致啊。」
「呵呵，灰人先生，果然很会配合真巡装傻呢~」
「......(怒)」
两个装傻的人都被宇佐间理奈思想教育了5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