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小念低头看着她的酒杯，看不清什么神情。倒是艾琳公主的眼神，终于还是按捺不住地投到君意身上。
君意无视了所有人的视线，给方亦深剥了一颗葡萄，味道她的嘴里。
“好甜。”
“那我也要。”
于是方亦深也给他剥了一颗，喂到他嘴里。
“甜吗？”
“甜。”
两人旁若无人的互动，任谁都看得出来方大纨绔今儿要搞事情。
季小念手中就被就要被她扳断了，指甲嵌进肉里，她感觉不到疼。因为比起心里的刺痛，这一点疼根本不算什么。
“季小念。”方亦深突然出。
被叫到名字的人本能地抬头，对上她认真的眼神，眼中始终都是破碎的星河。
“我想起来了。”
“什么？”
“我的记忆，全部回来了。”
一分钟前，季小念眼中的星河虽然是破碎的，但好歹是有光的。听到方亦深的话，她眼中的光彻底灭了。
手一抖，酒杯摔在了地上，酒水洒到了漂亮的华服上，狼狈一片。
“抱歉。”抬头，勉强挤出一抹笑。看到了更刺眼的一幕，两人手上的戒指。
她感觉自己真的快要窒息了，听不到任何声音，但是她看懂了方亦深的唇语，她说：“我们结婚了。”
季小念不知道他怎么走出宴会厅的，拖着满是酒渍的礼服，漫无目的地走在大街上。
炫耀？示威？还是秀？
她很方亦深，也恨君意，恨他们让她变得狼狈不堪。
季小念走了，没有人关心她的去向。但是另外的一个主角，可不季小念那样值得被同情。
“哟，公主殿下，瞅啥呢？我老公好看吗？”
艾琳公主下意识的点点头，忽又反应过来，瞪着方亦深，呵斥：“看在方子由的面子上，提醒你一句，今天、这里不是你放肆的地方。”
“噗，哈哈哈。”方亦深被她那一副傲娇模样逗乐了，她说：“你说的对，今天你是主角。主角，再见。”
哪怕是不能接受，但是季小念可以从现实中醒过来，但是柳舒容不一样，她只会麻痹自己、装睡不醒，让人不屑跟她多废话一句。
“站住，你可以走，君少不行。”
没有什么比无视更具讽刺的了。不管她如何喊叫，那两人都像没事人一样，说说笑笑走远了。
被无视的公主几乎是瞬间就失去理智了，她不顾礼仪跑到方亦深和君意面前，伸手拦住两人。
“本公主选中的人是君少，所以他不能走。”
一句话，所有人都笑了。
来这里的人，没有人不知道这位公主的身份，也没有人不清楚今晚宴会的目的。
就算是罗列的使团，也没想过有什么好的结果。大抵只有艾琳公主一个人信以为真，做起了白日梦。
“老公，被挡道了。”
“方亦深你不要脸，君意是本公主选中的人，跟你有什么关系。”
君意示意身后的十一，将人扔出去。但是还不等十一出手，“啪”的一巴掌，将艾琳公主扇倒了旁边的椅子上。
“方亦深要不要脸不是你能议论的，还有，我们结婚了。若是再乱说话，我有无数办法让你再也开不了口。”
看着她充满仇恨的眼神，方亦深唇角勾起，靠近她说：“别不信我，或者你可以问问你那位爸爸。我想，莱恩先生对其中的滋味一定不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