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算命的也看到了山海,便道:“这位兄台愿意算一卦吗?”
山海道:“你这卦灵吗?”
算命的道:“灵不灵你试一下就知道了!”
山海道:“多少钱一卦?”
那个算命的说道:“有缘人无金相赠。无缘人万金难求。”
山海道:“那我算不算有缘人!”
那算命的说:“当算,当算!”从怀中拿出三个似铜钱的东西。
山海仔细一看,那东西竟是用纯金打造的,这算命的可不是一般人啊。
陈飞和张心月也过来了,张心月道:“你信这个吗,都是骗人的!”
算命的没有为她这句话生气,双手扣住三枚金钱,不住的晃动。
山海微笑道:“信一信也好,我们的路程可不一般啊。”
张心月哼道:“我就不信他晃几下钱就能算出我们的命运!”当下不再说话,注视着那算命的。
不一会儿,算命的手停了下来,三枚金钱分摆在腿前,双眼紧闭,在嘟哝些什么,而他的金钱上,没有任何变化。
张心月道:“喂,你干嘛呢,你算到了什么?”
算命的睁开眼道:“我算到三位不是一般人!”
张心月“切”了一声,道:“每个算命的都是这么几句,真无聊。”
算命的接着道:“三位此时正有遭人追赶,对是不对?”
张心月颤了一下,有些难以置信的样子。
算命的又道:“三位之中,只有一人才是敌人真正追赶的对象,另两位只是被连累。”
张心月更颤了。
算命的又道:“那人被追赶也是有原因的,但另两人不知,恐怕也是被利用了,或者”
他还没说完,张心月却硬拉着山海二人走了,边走边道:“一点也不准,我们走了。”
看着三人的背影,算命的道:“但那个利用别人的人,也是有苦衷的!”说完,收回金钱,他似乎根本不知道三人已走,目视着前方。
山海三人渐渐走到一处巷子,三人各怀心事。
陈的飞道:“张姑娘,刚刚那人算的挺准的,为什么我们要走呢?”
张心月叫道:“不准,一点也不准。”再看看山海,山海目光如剑的看张心月的脸上,张心月有些害怕了,山海知道一路凶险,也知道有很多敌人,但从未后悔,听算命的说过之后,忽然想通,张心月恐怕是利用他杀掉天帮高手,以后魂珍门便轻松多了,心中更冷几分。
张心月刚要说什么,一个乞丐过来向三人乞讨,这个乞丐大约二十岁左右,浑身破烂,但却一点也不消瘦,张心月身上没有钱,便对山海说:“你给他些钱吧。”
山海道:“你利害,还是你给吧!”言语中充满了火气,张心月未答,那乞丐却笑嘻嘻的说道:“这位兄台好大火气,来,吃个馒头消消火。”
从身声一淘出一个馒头向山海口中塞去,山海哼一声,侧了一下身,但那乞丐速度极快,山海竟没能躲过,馒头已经入口,山海只觉嘴一阵麻痹,将馒头吐出来,极忙运用内功逼出毒素。
那乞丐笑道:“果然有些本事,怪不得敢和天帮作对。”
听这句话,三人便明白他是天帮派来的杀手,张心月一下拔出剑,刺向那乞丐,那乞丐手指一拨,张心月偏离剑路,又顺着剑路横切过来,那乞丐嘿嘿笑一声,向后一掠,拉开和张心月的距离。
陈飞也赶了上来,手掌直推向那乞丐,一道风劲贯出。那乞丐手中多了一支金色的笔,向前一戳,陈飞的掌风已被穿透,又穿过来一阵风劲,陈飞闷哼一声,退了回去。
乞丐嘿嘿道:“功夫还不错,能接我一招!”
张心月看着他的金笔沉吟道:“这支金笔,你是金笔书生?”
那乞丐笑道:“眼光不错,我就是金笔书生,你可以叫我黄乞丐!”
张心月道:“江湖相传金笔书生相貌俊美,一身书生相,不料是个乞丐。”
黄乞丐道:“我也是为了不招惹别人,我金笔书生这天下第一笔威望没有人不妒忌,总是有人来找我比试,我怕死,更怕输,所以只能这样了!”
山海已逼出毒素,只是嘴还有些麻,哼道:“我只听过曾经有个神笔书生,你怎么是金笔书生?”
黄乞丐道:“我的笔法还没练到那种地步,只能叫金笔书生。”
山海抽剑冲上去,边冲边道:“那我来试一下你的笔法!”
剑绕到黄乞丐身边,黄乞丐笔尖擎住山海的剑,手腕带着笔杆点向山海胸前,山海一倾身,剑也收回来,划过地面,从下而上刺向那黄乞丐手腕,黄乞丐手微动一下,山海刺空了。
黄乞丐脚尖前踢,目标是山海的丹田,山海心一惊,一招“磐石交错”将黄乞丐金笔错开,左手挥了上去,与黄乞丐来的脚相撞,二人微微一阵,纷纷退回去。
张心月见山海也奈他不何,心中一急,挥剑向黄乞丐左侧刺去,而陈飞向右侧攻去,二人将黄乞丐退路围住,料他必定以轻功逃脱,那样,山海再来一剑,他就必输无疑了。
但黄乞丐没有那么做,他在原地一动不动,二人正疑问之际,忽听切割风的声音,二人急忙后退,但已来不及。
呲呲两声,二人左肩均受伤退回,山海看他们的左肩处,均有一枚纯金制作的铜钱,好眼熟,紧接着听见一阵诡异的笑声,从一旁跳出一个人,竟是刚刚那个算命的。
山海叫道:“是你!”
那人嘿嘿笑道:“不是也是,之前那个是我大哥金笔书生,我是他弟弟金钱先生。”
张心月虽受了伤,听到这句话还是惊了一下:“金钱先生,是五行先生之一,大约三十左右岁,五行先生近年来声望已接近十二奇剑了!”
那金钱先生看向张心月笑道:“果然有见识,不亏是魂珍门张”刚要说下去,张心月突然挥剑冲上去。
金钱先生嘿嘿一笑,又一枚金钱打出,目标是张心月的眼睛。
张心月心一惊,剑挡在脸部,只听叮的一声,张心月被震了回去。
金钱先生笑道:“我不但是五行之金,也和金笔书生合称双金生,你还不是我的对手。”
山海三人顿时陷入沉思,这两人武技实在是太强了,张心月与陈飞未必是一人对手,而山海绝不是两人对手。
金钱先生见他们不说话,以为怕了自己,便道:“你们要是怕就投降,我们会饶你们一命的,是不是啊,小乞丐。”
黄乞丐道:“饶他们可以,但要先和我比试一下!”
一下蹿出去,奔向陈飞,刚刚他和陈飞对了一招,虽然打退了陈飞,但也被震了一下,所以又找陈飞比试。
陈飞虽刚学武技,但生性稳重,见黄乞丐奔他来,一点也不惊慌,手掌推出,真元顺着手掌贯出,黄乞丐笔尖直点,穿透了气劲迎上陈飞的掌力。
“嗖”的一下,黄乞丐的气劲穿透陈飞的掌力,正中他肩部,其实以陈飞的真元原可打败黄乞丐,但他的掌力太过分散,反被黄乞丐刺穿。
陈飞中招后退,黄乞丐笔尖刺来,张心月也动了,剑逼向黄乞丐丹田,她要做的,是救陈飞一命。
果然黄乞丐回防,金笔挡住张心月的剑,二人后退,陈飞又一掌拍上来,黄乞丐此时正悬在空中,是躲不开的,手腕一动,金笔一甩,陈飞打来的掌力打偏了。
这一招是他的保命招数,以“金笔”二字,明为写字,实运用真元在金笔上伤人,刚刚正是“金”字的那一撇。
陈飞一掌不见效,第二掌打来,黄乞丐已经可以动弹,身子微侧,笔尖从掌风另一侧刺向陈飞。
陈飞躲不开,而张心月又一剑冲了过来,把黄乞丐的笔挑偏,陈飞又一掌推上来,黄乞丐无法躲过这一招,只好后退,黄乞丐心中气结,他的功力远在二人之上,但陈飞真元强劲,而张心月招式凌厉,一时间,他竟奈何不得二人。
二人见他后退,也冲了上去。
一旁山海见二人能托住黄乞丐,便道:“金钱先生,我也想试一试。”
金钱先生“哦”了一下,又见山海已经挥剑上来,当下提起精神,两枚金钱从手中飞出。
山海一侧身,剑一挡,躲过这两枚金钱,剑指向金钱先生喉咙,金钱先生一抬腿,踢在阴阳剑剑身上。
山海偏离剑路,转身带剑切过来,金钱先生急忙向后一倾,剑掠过鼻梁,金钱先生只觉一阵冰凉的气息划过鼻尖,手指飞出一枚金钱,打在剑上,只听叮的一声,山海手臂一麻,后退几步,金钱先生趁机后退几步,拉开与山海的距离。
使暗器之人必须掌握与敌人的距离,近距离恐怕暗器未出就被敌人杀死了,离山海三丈之后,金钱又发出。
山海一招“磐石交错”将两枚金钱弹到一边,一道精光射出,正是那“磐石合。”
金钱先生一翻身,精光打向一旁,后面的墙被穿了个大洞,金钱先生直冒冷汗,若是这一招打在自己身上,自己一定和那墙一样了,还没反应过来,山海又两道精光射来,正是那“磐石分离”。
一道蓝,一道红,一个冷,一个热,两光边交擦边向金钱先生射来,金钱先生五枚金钱齐发,不料三枚枚溶化,两枚被冰冻,纯金不怕火,但也有一定的极限,山海的阴阳剑法已超过金钱的极限。
金钱先生见挡不住山海的攻击,纵身一跃,身子躲过了,但腿却被烧伤和冻伤,他在江湖修行有十几年才下山,从未受伤,今日却被山海所伤,怎能不怒?
一转身,数十枚金钱从怀中飞出,拦住了山海所有的去路。
山海本不想躲,“磐石交错”使出,将那些金钱尽数弹偏,而山海趁余力未尽,剑托着金钱,尽数还给金钱先生,金钱先生大惊,幸得他懂得金钱的轨迹,又发了几枚金钱,将飞来的金钱挡住。